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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有冷枪暗箭> 03

真的很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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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有冷枪暗箭> 03


 黑道太子爷X贤内助(×)温柔刀卧底(√)




ooc/小学鸡文笔/逻辑死亡


完全架空虚构/如有雷同 非常有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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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推开繁重的雕花木门,身着青蓝色唐装的男人托着一杯盖碗茶,另一只修长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膝盖上的书。听见开门的动静,像是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:“回来了?”


 


    敖丙带上门,在男人面前跪下来:“父亲,我…”


 


    “嗯……”男人抿了一口茶,眼睛都没有抬一下,“既然回来了,就自己去领罚吧。”


 


    敖丙没再开口。他维持着俯首的姿势,肩膀和背部紧绷出两道生硬的线条,无声地抗拒着男人下发的命令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幽闭的暗室里东西对称着摆放了两个鱼缸,一蓝一绿的光线从左右两边包裹过来,刺得皮肤不由自主地微微发凉。静谧的空气中只余下两架造氧机不同步的电流声,以及男人手指磨擦书页发出的尖锐声响。敖丙闭上眼睛,刚强迫自己颤抖的指尖镇静下来,便听见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开口道:“从你拿得动枪开始,我便让你师傅教你狙击—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一双被护理得噌亮的皮鞋反射着两道诡异的光。敖丙没有抬头,也没有动,直到那缓缓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下,然后一支冰凉的手掐着他的下巴,强迫他看向父亲那双不着情绪的眼睛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男人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下巴捏碎,开口时却像谈论天气那般轻松惬意:“好儿子,你该不会要告诉我,你的枪,射偏了一个不动的靶子吧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察觉到男人语气中若有若无的笑意,敖丙的瞳孔骤然一缩。那是自家父亲在盛怒之下,隐藏在言语中杀机。失败了就是失败了,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改变一天前发生的事情。但敖丙咬紧了后槽牙,硬着头皮对上父亲的眼睛:“我…以为…我们的目标是…李府…没…没必要…搭上…唔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男人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,敖丙一个没留意,险些顺着力道磕到面前的青石地砖上。他又跪得工工整整的,一如小时候不肯杀掉那只最喜欢的金刚鹦鹉时,恭敬却叛逆地表达着自己的反抗。男人负手站在浴缸前,一半脸上是浅绿色的水光,另一半隐在阴影之中,只能依稀分辨出他泠冽的棱角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指隔着一层玻璃,挑逗着水缸里的鱼群。红白相间的小锦鲤绕着指尖无忧无虑地打着转,朝他吐出一两个清澈的小水泡。男人嗤笑了一声,对着玻璃重重一锤,震得水面都扬起了久久不散的涟漪。缸里的小鱼被吓了一跳,赶忙扑腾着小尾巴,一晃一晃地躲到假山后面去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像是稍稍平息了怒火,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敖丙,为父花那么多心思,不是想要培养一个心慈手软的废物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敖丙抿了抿嘴唇,没有啃声。从小到大,父亲的话永远都是不可逆许的命令,沉甸甸地压在肩膀上,让他无时无刻都提着一口气,绷紧十二分精神。小时候的自己不过是倔强地不肯训练,就被丢进黑屋子里关了三天三夜,再出来的时候父亲依然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,说着「吾儿受委屈了」,敖丙却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似的,由内而外透出一阵生生的疼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在父亲挚爱的这间暗室里,那些想要忘却的童年回忆又从四面八方、争先恐后地扑过来。敖丙的指尖又开始颤抖了。他心里暗骂一句「该死」,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下意识的反应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好在男人像是疲倦了一般,坐回椅子里,朝敖丙摆了摆手:“行了。下去领罚吧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得了准许,敖丙立刻便站起身来,垂着头向男人深深地鞠了个躬,准备离开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刚拉开木门,从走廊上透进来几缕暖黄色的灯光,打破了这场昏暗的噩梦似的,就听见背后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下次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冷得像冬日里最锋利的冰锥。印象中,这是父亲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话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敖丙的背影顿时一僵,又逼迫自己快些放松下来。他飞快地转身,用力地关上了门,把光和暗明明白白地隔绝开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东海龙宫的人是出了名的难以驯服,这算是道上人们的一个共识。进入组织之后,无论是骨干子弟,还是市井流氓,都得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「戒禁期」,才能正式成为东海龙宫的一员,为组织卖命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所谓的「戒禁期」,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不断地注射药物和抗体,冶炼出一副「百毒不侵」的躯壳。能在「戒禁期」中存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,被折磨致死都算是走了大运,大多数的人受精神药物影响,变得疯疯癫癫的,一辈子都甩不开幻象之阴影,只能在看不到头的恐惧中惶惶度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道上总有人调侃龙宫出来的人都是「真龙血脉」,也就是这么个由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幽闭室处在龙宫主宅的地下,密不透风的黑墙,偌大的空间里仅用一盏半个手掌大的小灯泡照明。台灯的旁边摆着一个银色的托盘,里面躺着几张纱布,一瓶酒精,一条止血带,还有一个存储着两毫升浑浊液体的注射器,未被开封的针头上套着一层薄薄的塑料壳,柔和了它锋利的线条,看上去人畜无害极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敖丙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这个玩意了。小时候父亲「训练」他时,常常用这种名为「梦魇」药物当做熏香,让他在密闭的环境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,美名其曰要他直视内心的恐惧。不同于毒|品一类的成瘾药物,「梦魇」会制造出一场又一场精彩的噩梦,来击溃使用者的神经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像这么被放在注射器里,液体和塑料壳子一并反射着白色的冷光,还真是头一回遇见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敖丙冷笑一声,看来老龙王是动了真火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他纤长的手指从一排设备上一一划过,最终抓起了那支小小的针管。幽闭室的大门被狠狠地敲击了三下,那是催促他承受处罚的信号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敖丙咬咬牙,把银针埋入了自己的手臂里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意识开始沉沦。


 


 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敖丙—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敖——丙——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鼻腔里溢满了混合着咸味和黄沙的空气,是海边独有的气味。敖丙睁开眼睛,仅剩一半的太阳溢着刺眼的光,霸道地在蔚蓝的海面上留下大片大片的金黄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十七岁的少年站在海里,朝他炫耀着手里的战利品:“你看!快看我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个白色的海螺,暖橙的夕阳给他们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边。少年叛逆的齐肩长发被海风打得乱七八糟,但他毫不在意似的,笑得八颗牙齿都清晰可见。他把海螺放到唇边,稍一吐气,竟然是吹响了。小小的螺身里发出来自海洋的低吟,混合着一层层拍打着的海浪,以及一两只掠过海面的海鸟,风声,水声,乐声,让整个画面都鲜活了起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少年止住了演奏,转了几圈手臂,把海螺掷到了敖丙的脚边。不等敖丙拾起,他又扯着嗓子吼道:“你刚才说——如果海螺吹响了,就和小爷在一起的!你说话算不算话啊——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这话他也红了脸颊,幸好背着漫天的日光,让敖丙看不真切他青涩的神情。见他不答,少年两只手插着兜,垂头看着自己玩水的脚丫。不一会儿,鼓足勇气似的,又接着说:“敖丙——小爷我—喜—欢—你——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话音刚落,少年一步一步、郑重地向自己走来。他背后是一整片暖色的天空,粼粼的海水波动着动人的光泽,骤然间淌进敖丙那颗理应百毒不侵的心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敖丙的眼眶突然就红了。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,欣喜地,又颤抖着:“哪吒…我…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「砰——」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枪声打破了眼前的宁静。少年维持着行走的动作,直直地向海里倒去。一时之间,成千上万只海鸥吊着沙哑的嗓子,一并略向变成血色的天空。海里也全都是血,少年的身形已经不见了,只剩下一层又一层的血水,狰狞着朝岸上扑来。那鲜血刚到岸边,便凝固出一双双扭曲的手,铺天盖地地质问着「答应啊?为什么不答应他?」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敖丙向后退了一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原本平实的沙滩不知何时变成了断崖,敖丙一个重心不稳,就这么挣扎着掉了下去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坠落到地上的前一秒,一双结实的臂弯牢牢地接住了他。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眉梢都带着笑意,平日里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,此刻正温柔地注视着他。敖丙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穿着白色西装的自己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尚未从方才的变故中缓过神来,敖丙抬起手,碰了碰青年泛着热气的脸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对方被他这样不安的小动作给逗笑了。他挑了挑眉毛,又变成那个嚣张的李府太子爷:“这么黏糊我?你在害怕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头顶上是西式教堂圣洁的白色墙壁,以及描绘着天神的七彩琉璃。透过镂空的窗户,敖丙看见外面天蓝色的晴空,两只洁白的鸽子停在屋顶上,开了灵智似的,好奇地伸出小脑袋,朝教堂里望进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「铛—铛—铛—…」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钟声响了,鸽子受到惊吓,赶忙扑腾着翅膀飞走了。神父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,安静地等待着一对新人来到他的面前,接受圣洁的祝福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青年俯下身,在他耳边轻笑道:“虽然小爷是不介意抱着你走过去啦,但是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,你也……嗯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鲜红的血迹在白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敖丙握着一把蝴蝶刀,刀刃已经全部没入了哪吒的胸膛,正好刺到了心脏的位置。青年僵硬地直起身子,缓缓地转过头来,递给他一个没有光彩的、属于将死之人的眼神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那双从来都那么坚实的双臂突然失去了力气,敖丙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邻座的女人爆发出一阵惊呼。随后,接二连三的尖叫声、呜咽声、谩骂声在小礼堂中响起。形形色色的人群把他围住了,哪吒倒在血泊之中,僵死的脸上还挂着一两丝新婚的喜悦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杀了他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请手杀了你的爱人!我的天哪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“愿神即刻将你这肮脏的灵魂打入地狱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敖丙抬起头,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,只知道喃喃地重复道:“不…不是的…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的…我…我怎么可能杀了他…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…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殷夫人满是泪水的脸。她发出一声悲伤的嘶吼,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过来——


 
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傅,你说敖丙他是不是,从来都不爱我啊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再次从黑暗中睁眼,小酒吧里的男男女女笑着、闹着,唯独一个角落里散播着点点悲伤的空气。敖丙下意识摸了摸额头,没有伤痕,也没有血迹,却似乎仍在隐隐约约地作着痛。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刚想让自己冷静下来,便听见了男人带着酒味儿的嗓音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哪吒半个人都扒在太乙身上,被酒精熏得湿漉漉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。太乙揉了揉他的脑袋,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的话,就看见哪吒挣扎着坐起来,迎着酒吧里暧昧的灯光,顶着一张通红的脸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不管他怎么想,反正我…我是爱他的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末了,还嫌不够肉麻似的,又迷迷糊糊地补充了一句:“爱得老子心肝脾胃肺——全部都疼得要死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,正摇摇晃晃地举到唇边。敖丙的瞳孔一缩,他急急忙忙地向哪吒那边冲去,边跑边吼道:“哪吒——小心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像是听到了他的话,哪吒朝他的方向偏过头来。看到他之后,又绽开一个开怀的笑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随后,「砰——」。


 


 


 


        “哈……哈…咳呃咳…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映入眼帘的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。桌面上的小台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,敖丙喘着粗气,一下一下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比起那些五花八门的幻境,幽闭室令人窒息的黑墙都显得那么和蔼可亲。敖丙双手撑着地板,尝试着想要站起来,结果两条腿像被灌了棉花似的,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稍微缓了一会儿,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冷汗。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开了,一根根地粘在脖子上;衣服也湿透了,紧紧地贴合在肌肤上,惹人厌得不行。敖丙又做了好几组深度呼吸,才把表情调整到若无其事的样子,轻轻地敲了敲幽闭室的铁门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走廊里强烈的灯光骤然透进来。敖丙眯着眼睛等了一会儿,才抬脚从那间黑屋子里走出去。守门人实时递上一瓶水:“嗨呀,要不说您是三少爷?这出来跟没事人儿似的。上一个进幽闭室的,啧啧,最后都是被抬着出来的!嘴里还嚷嚷着什么「不要杀我!饶了我吧!」。唉,您那时候不在,可把咱们给乐坏咯…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敖丙没心思和他扯家常,三下两下灌完了水,就往离开的楼梯走了。走到楼梯口,才跟想起来似的,回过头来加上一句:“可别笑话人家,说不定你也有那一天呢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回到自己房间搓了把脸,刚换了身干燥的衣服,宅子里突然间响起了警报。敖丙的眸光一凌,哪个不要命的赶在这个时候来闯东海龙宫主宅?真是给爷爷我递靶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他三步两步跑到楼上的监控中心,见里面的人个个盯着屏幕,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。敖丙皱了皱眉:  “出了什么事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一个姑娘指了指屏幕:“三少爷,您请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透过监视屏,敖丙看见两个肌肉结实的大块头堵在门口,盯着眼前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。男人摊开双手,耸了耸肩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:“喂,大哥,行行好吧。我就进去找我老婆,找到了就滚,通融一下嘛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大块头也不搭理他,只是死死地盯着男人的动作,似乎活成了两尊门神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见和他们实在说不通道理,哪吒叹了口气。他抱着双臂,眼睛上上下下地转了一圈又一圈,在看到背后那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时,他突然停下了动作。随后,哪吒转过了身子,冲着那个小红点咧开一个压抑着怒气的笑容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他说:“亲爱的,逮到你啦。”


 


-TBC-


害怕有小可爱看不懂我乱七八糟的文字otz


饼饼的幻境就是,每一次他有机会杀掉哪吒的时候,如果他真的杀了,会是怎么样呢?


当然现实里是没有下手的。


以及……大概吒儿把媳妇儿绑回家了就开始甜了吧(顶锅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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